前二天还在茶山顶听风品茗,转眼之间,我又来到了智仁。
从大台门村拾级而上,东拐西弯地穿过一间间旧民居,我又上路了。路边的房子多数已人去楼空,斑驳而苍老的外墙,象一页页记载历史的book,告诉着人们这里曾经的过去,还有难以言说的现在。。。。。。
走过一段段崎岖阴暗的小路,前面应当是空旷地带了,下午四点的太阳灿烂地照耀在前方,我的心也随之兴奋起来。走进一丘蕃莳地,地里忙活的老项对我说,这二年连种这些东西都不容易了,因为山里野草多了,树木旺了,野猪也多了,地里的庄稼就遭大殃了,一年到头往往白辛苦一场.当我问他为什么不种那些好吃的红皮蕃莳而只种这些白皮的时,他迟疑了一下,低声说道:白皮的产量高,山区口粮不够,粮食又贵,所以..........
“尽管收成不高,但也没什么好种,所以明年还是会种它,你看这块地里已经洒上了石灰,这样明年种出来的蕃莳卖相会好看点。”
老项又指着身后的那片竹林说:明年清明前后,就是收获竹笋的季节,你看林间管理得多干净,山里人经济来源有限,主要就靠它喽!
我知道对大多数当地农民来讲,竹笋的收入实际上也是非常有限的,想到这里,我的心里有点伤感。
已是太阳快要西下的时候了,不知不觉,一条非常幽静的林间小径展现在我面前,前面的林坑村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,看看天色渐晚,我只得作罢回程。
一路上碰到好几个认识我的人,他们冲我善意的笑笑,刚从山上回来的老鲍执意要我尝尝他种在高山上的桔子,并赶几步停几步的不时回头,他说那天温郁金现场会上认识了我,一直还记得。
当老师时,自己在同学们心目中的形象,科技服务时,自己留给当地老百姓的印象,我倒都有自信,一种根深蒂固的草根情结,使我和他们走得很近。
智仁山里吹过的晚风已经有点透骨的凉,冬天快到了,这里老百姓的经济收入更加没指望了,“衙斋卧听萧萧竹,疑是民间疾苦声。些小吾曹州县吏,一枝一叶总关情。”郑板桥的诗引起了我强烈的共鸣,我是深深地爱上并焦虑着这片土地上许多留守的农民。
回来的路上,我自拍了自己的影子,把身影连同记忆一起留在这块质朴的土地上,还有难忘的立冬到来的这一天----------2007年11月8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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